#狛七#夏娃的左手/イブの左腕 壹&贰
夏娃的左手（连载）
CP：狛枝凪斗x七海千秋
*第二更。第一更请戳：（传送门）夏娃的左手 〇
*菜鸡互啄网游描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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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DANGER：主城防线失控，请击退敌方首领。】···
屏幕上红色警告出现的同时，乌压压的士兵便冲破城门涌了进来。穿着良莠不齐的装备的玩家们纷纷从他的身边穿过，低级技能与魔法的焰光顿时溢满了整块屏幕。
再一次确认委托内容后，狛枝大致地扫了一眼混乱的人群，迅速锁定了后方骑在马上、披着浮华铠甲的军士。握着类鼠标的右手熟练地摸索着侧边细小的零件，操纵角色穿过人群。
只要将敌方首领的骑士击败的话，战争就结束了吧？
大多数人不是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取胜方法。但在主城百分之八十是新手外加他们的搭档，剩余百分之二十是吃瓜打call的npc，这种情况下又如何不通过杀兵练级磨手感，就做到直取BOSS头颅的呢。
这类委托——或者说是任务的主要玩法，不过是让你活用刚刚教程中传授的攻击方法，杀取一定数量的兵甲后就能轻松取得大量任务报酬，顺便通过大规模的多人在线战争来炫耀引擎与主机是如何性能良好配合无缝，以此吸引玩家兴趣的手段而已。
可他却没来由相信，新手教程结束后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的意义绝不仅于此。何况如果没有必要击杀BOSS，那一开始就没有设计这个角色的必要，在EVE1.0试运营第一天、大多数玩家的起跑线都差不多的初始阶段，这或许就是如何与其他玩家拉开差距的第一步。
随着与混乱人群的距离被拉开，耳机里的嘈杂也渐行渐远，只剩下“嗒嗒嗒”的脚步声不断跟随在自己侧后方。他略微晃了一下视角，以便看清脚步声的主人——搭档“梅尔塞塔斯”小姐抱着低阶魔导书沉默地跑在身后，半隐在斗篷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即使对于“NPC不会有任何思考”这一观念心知肚明，他还是忍不住去勾勒关于她的想象。
狛枝想起在新手教程的最后，他作为主人公第一次与她相见。新手引导员将她领到跟前，她披着一身与所处的这个纯白空间格外相搭的白衣，眼神干净得像是一个新生儿。
这个孩子是从你的愿望中诞生的，要去击退侵略兵的话，或许能成为一点战力。新手引导员是这般背书道的。
自此之后，无论游戏中的狛枝采取什么行动，她都沉默着寸步不离地跟随在他身后，换上新手装备的黑色斗篷，看起来格外像自己的背后灵。不过这在某种意义上也随了他的心愿，一个沉默寡言的搭档总好过操着译制腔时不时冒出一句“哦我的勇士”，让人分分钟出戏。
如果作战的时候能别像某些游戏中的AI那样犯傻，那就更谢天谢地了。
敌方首领骑着的马近在眼前了，狛枝将武器切成副手的弩弓，抬手朝骑士连射了三发。其中只有一发的角度经过了设计，骑士挥剑无法同时打掉三发箭，势必会对最后一发进行闪躲，给自己的突袭创造出机会。
果不其然骑士借着挥剑的动作向后大幅躲避，狛枝抓住机会切回剑，对着骑士身下的马迅速放了一个横切，腿部受伤的马很快重心不稳，将侧翻的骑士甩了下来。
这样敌方在速度上的优势就被削弱了，他还未来得及庆幸，摔下马的骑士就朝这边冲刺过来。几回合交锋下来他心里就有底了，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个骑士表面看起来穿着光鲜，实际交手过后只不过算是被强化过的精英小兵，除了动作速度和力量方面要压制自己一点，单攻击的出招硬直也不低。只是那面盾牌有点惹人厌，如用盾击必定能将低级的狛枝击飞，且无法用受身回避，这在还没开始学习闪避技能的新手阶段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被盾牌第三次击飞，狛枝趁着角色浮空的间隙想着策略，鼠标不自觉地一抖，无意间乱掉的视角中闪过一抹怪异的光景——
咦？
镜头闪过自己的搭档，披着黑斗篷的“梅尔塞塔斯”小姐正毫无顾忌地打着哈欠。
是他看错了吗？屏幕前的狛枝眨了眨眼睛。落地后他往远处翻滚了一阵，赶紧切回镜头。无论观察多少次，她脸上仍找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一如一个普通的NPC一样。
是自己看错了吗？然而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作为新手的自己因负重不够被击飞老远，骑士无法锁定范围内的仇恨而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其他玩家也开始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得赶在其他玩家到来之前把仇恨拉回来。
狛枝正准备冲回骑士的战斗范围内，键盘上下达的指令却如同雪崩一样纷纷失灵。他慌忙转动镜头，猛然发现角色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法术僵直？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啊。”
后背孑然一冷，狛枝终于意识到刚刚在胡乱转动镜头时所感受到的、那股违和感的源头。那并不是看错的打哈欠的少女——
——骑士的马呢？
伴随着下一秒耳机里传来的魔物嘶吼声，勉强扭转回头的视角在剧烈的晃动中仅仅只看到一瞬。那与马极其相似的魔物炫耀着它异常庞大的身躯，用那不知是蹄角还是触手的部位朝自己快速攻来。
与此同时，藏在身躯内的弱点标记也显现了出来。屏幕外狛枝迅速作出判断。（比起逃走，不在这里用身体做诱饵解决它也太可惜了……）
（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新手战役的boss，只要行动和技能能够流畅操作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实在不愿舍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即便失败的后果是昂贵的主城外复活。僵直一过，他便穿过四处闪躲的人群，径直冲向了魔物那只在攻击时暴露出的弱点。
（——时机到了！）
狛枝本能地伸手去按技能快捷键，身体的重心猛地晃了一下。“……！”
他才想起自己那支，能够在右手操纵鼠标冲刺的同时释放技能的左手，是断肢。
隔着屏幕他不耐烦地咂嘴，一时之间他只得松开控制着角色行动的鼠标，右手匆忙地在键盘上摸索，还没等他摸到技能键，魔物的触手也已经伸到了面前——
“咣”
———GUARD！———
画面弹出的巨大字符阻碍了魔物的攻击。狛枝愣了两秒，才手忙脚乱地找回鼠标，将乱的一塌糊涂的视角重新调整回来。宽大屏幕上所映出的是一幕相当怪奇的光景。角色视野的大半被那个名为“梅尔塞塔斯”的少女所占据，借由攻击所产生的波风掀开她的斗篷，微微发卷的粉发随之轻盈地曳过耳边，干净的脸庞上仍是淡薄的表情。
尚有些陌生的少女仅凭手中的书本，便轻轻松松挡下了魔物的一击。
还未来得及思考出个中缘由，前仆后继涌来的玩家们纷纷抓紧时机向魔物发起了攻击。一时间大批的杂兵也被吸引，本该是此次任务对象的士兵们仿佛将不平和愤怒发泄出来一般凶狠地袭来，场面陷入异样的混乱之中。
而狛枝正欲拔剑对付那些围上来的喽啰，却发现“梅尔塞塔斯”小姐通过施放低等级的法术，巧妙地利用其不俗的僵直阻止了杂兵进一步的围攻。这为欲与boss一战的狛枝省下了不少工夫，他径直捡起剑冲向远方的骑士，而搭档小姐也在与杂兵简单周旋后脱身，继续跟随着他。
凭现在自己的状态，很难在与boss一对一的局面中取胜。控制行动的手与施放技能的手无法同时运作，要赢则要依靠猥琐的游击战；而人数众多的团战中，游击战术又会因为混乱的仇恨系统而崩溃。尽管屏幕外的狛枝能够冷静地分析取胜条件和目前局面，游戏中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仍只有奋力一搏了。想到这里，他再一次把手移向了键盘。
屏幕中自己的技能里混入了魔法使法术的光效，他知道“梅尔塞塔斯”也一同加入了战斗。而奇怪的是，敌方骑士完全没了刚才的灵巧和煞气，这场战斗也从刚才的平分秋色肉眼可见地变成了节节败退。
是因为魔法使的攻击对骑士起效了吗？狛枝仔细地观察战局中的每一个动向，才发现并非如此。看似被剑术和法术轮番轰炸得腾不出攻击的骑士，实际上却被“梅尔塞塔斯”的攻击所牵引着，她的每一次攻击都能恰好将敌方击入狛枝的攻击范围，以至于每当自己放完技能，甚至不需要利用鼠标调整站位就能接着再次对骑士的效果部位造成连击。
难道她是为了能够配合自己的节奏，而刻意调整攻击方向和幅度的吗？虽说是因接触了eve1.0的黑科技性能后产生的合理推测，但因此产生的寒意仍驻留在狛枝的后脊挥之不去。
还未来得及对自己的猜想进行验证，骑士便耗尽生命而亡了。身为boss搭档的马型魔物也因主人的消亡而轰然倒地，守卫主城的战役也因此迎来了胜利。世界频道上玩家兴奋的讨论快速地刷新着，狛枝松了一口气，点开了任务界面确认着新手任务的最新情况。（幸好有梅尔塞塔斯在……虽然有些许违和的地方，但作为辅助型AI来说也已经很不错了。）
窗外天色渐渐染上黄昏，狛枝接了杯咖啡稍作歇息，透过热气他瞥见屏幕上闪现出硕大的滚动公告：
【系统】恭喜冒险者 狛枝凪斗 搭档小队获得珍稀材料 铁骑银牌
世界频道洋溢着恭喜和艳羡的话语，右下角的背包图标闪烁着，点开一看刚才骑士爆出的银牌在背包里闪闪发亮。
“——我的上帝，快看看这是什么。有了它我们就可以交换顶尖材料来制作新手期的最强装备，快，铁匠铺的斯塔大叔已经等不及为我们制作一把上好的武器了。”一旁的搭档小姐突然一脸机械地开口祝贺道。油腻的译制腔搭配毫无感情的棒读让狛枝听得心里一阵发毛，他默默地收回了刚刚在心底夸奖ai的话语。
回城赶往铁匠铺的路途中，他注意到尽管天色已晚，网咖中仍是人声鼎沸。与现实时间同步的游戏世界此刻正迎接着它的第一个落日，而战胜第一个野外boss的新手玩家们，一边在世界频道或是语音兴奋地互道着恭喜，一边就着暮色随地扎起露营用具，心照不宣地为庆祝宴会做着准备。
或许自己真的有些沉迷了吧。不为那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稀有爆率，却也并不单单是为了那份久违而纯粹的快乐。狛枝窥着屏幕有些自嘲地微微一笑，操纵角色的身影走向铁匠铺，眨眼被加载吞没。
转暗的屏幕映出黑暗中自己滞在脸上的笑意，他随即移开了目光。
贰
加载场景的时间比平时要长，狛枝在屏幕外盯着黑屏等了又等，许久后铁匠铺的炉火才缓缓将屏幕打亮。
平时即便不是大型战役，铁匠铺里也总聚集着大量调整装备的新手们，然而现在却微妙得空无一人。狛枝在屋内兜了一圈，发现铁匠铺打铁器武器装备一应俱全，只是不见了铁匠NPC的身影。他再一次细细地调查了一遍屋子，从墙上摆放的武器到装饰，却一无所获。
（……？是bug吗？）
说起bug，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细细萦绕在耳边的背景音乐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壁炉火与墙上的武器静静交映，为这么一间普通的铁匠铺平添了些许诡异。想着退出地图重新加载一下会不会有用，狛枝踱回铁匠铺门口，却被突如其来变化的情景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握着鼠标的手也停在原地。
仅起到装饰作用的门牢牢紧闭，默认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少女此刻随意地靠在门板上，淡漠无表情的脸被炉火打亮，浅粉色眼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就这样拦住了去路。“？？？”
狛枝绕着她来回走动，屏幕上始终没有弹出开门的指令。只有左下角的系统信息栏里，没头没脑地跳出一行未曾见过的鹅黄色特殊字体：
【SYSTEM：此路不通。】
怎么回事？狛枝顺手切出世界频道，飞快地键入：「GM在吗？这里有个NPC卡图了。」
“发送”指令随即失灵，消息无法发送。几乎立刻，在刚才的消息后面又刷新了一条：
【SYSTEM：我不是NPC啊。】
鹅黄色字体秒出的同时，余光立刻捕捉到对方瞪了一眼自己。狛枝下意识伸长脖子凑向屏幕，与对面鼓着腮帮子一脸不快的女生四目相对。
“…………”
是了，就是这家伙在说话。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冒充系统消息，而不像之前两次那样用合成音说话，狛枝仍是耐下性子，姑且问问这个NPC突然失控的原因好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请问我是在和真人玩家对话吗？」
【SYSTEM：玩家会和你在系统消息线上聊天吗？】
……鄙夷的回应太过真实以至于他一度想撬开这台EVE1.0的机箱看看里面是谁在说话。
【SYSTEM：比起这个，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不用游戏自带语音说话？】
「……这台机器上有装读心装置？？」据他所知是没有。
【SYSTEM：没有哦，真遗憾~其实是我施的魔法。】
【SYSTEM：如你所见，我是一名魔法师哦。】
立刻就收到了否定的答复，但紧随其后的发言根本算不上是否定。狛枝忍了又忍才没将口中的咖啡喷出来，心有余悸之余不忘从自己的单人隔间中探出头张望一下四周。网咖内的一时热闹渐趋平息，静静打字的声响充斥着整个空间，玩家们大多埋头于与自己搭档的互动中，没有人会去在意哪个服务器的哪个角落，是否有人正在被“我是魔法师哦☆”的新型诈骗所纠缠。
也是有的吧，这种打着RPG的旗号却想尽各种办法用各种美少女去榨肥宅钱的游戏。伪装成alterego系NPC，迎合玩家的话题去讨玩家的欢心，背后不是预先设定好的机器人程序，就是性别不明的抠脚客服在线聊天，什么邂逅邻家美丽情缘、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那些肥宅幻想中或是轻小说的桥段根本不会出现。狛枝虽自认不属于肥宅范畴，对眼前这位符合设定出现的小姐也免不了一些相应的幻想。
抠脚客服什么的想想就不寒而栗，狛枝宁愿相信“程序人”这样的设定更多一点。姑且先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再试着与她沟通吧。
「那么魔术师小姐？可以告诉我调整装备的铁匠铺大叔去哪儿了吗？」
系统字体陡然大了一号。【SYSTEM:——是魔法师不是魔术师！！我和那些三流变戏法的可不一样！】
……有区别吗？
【SYSTEM:铁匠铺的NPC被我用魔法藏起来了哦~不过，没有了这个，即使是放他们出来也没什么用吧。】
悠哉靠在门背上的女孩掏出一块有些眼熟的银牌。狛枝一惊，慌忙打开背包，作为奖励的铁骑银牌不知何时从公共背包转到搭档背包空间中去了。「这不是刚刚的BOSS掉的稀有奖励吗？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SYSTEM:当然的咯，我输出最高伤害最小嘛。奖牌颁给MVP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一个负责辅助的法师才是MVP吗？这游戏的奖励结算机制难道会把"搭档"也判定进去吗？狛枝默默删掉对话框里的吐槽。
“梅尔塞塔斯”小姐随意地把玩着银牌，屋内炉火在之上折射出的光线宛如游鱼，跃过门板，跃过女生那明明要挟意味一览无遗、却仍旧明媚动人的脸庞。
狛枝叹了口气，无奈地键入:「你想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地，这次屏幕上久久没有回复，半晌后才跳出熟悉的鹅黄色字体。
【SYSTEM:就……想和你聊聊吧。因为也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
他一时语塞。女孩隔着屏幕懒懒投射来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些，说不上是真诚还是好奇的眼神，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时他竟下意识地产生出一种，被观察着的错觉。
——不是错觉。
闭上眼睛可以感受到的，这个视线的温度，与从刚才开始一直忽隐忽现、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如出一辙。仿佛不是在打量生物，而是观察着名为“狛枝凪斗”的这一物体一般，稍嫌冰冷的目光。
抱着观察人类的想法出门的自己此时却被如此观察着，狛枝不禁失笑。仿佛只有一点点，他也隐约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接近这个游戏的内核——
不是以meta fiction为制作卖点，而是通过“meta”这一途径使游戏不断成长、从而得以完善。换言之，就像这样NPC一次又一次与玩家的接触中获取信息，从而使其变成更接近玩家理想的metagame。
当然，这一猜测必须以“搭档NPC的一切行动都是遵循系统指令的意愿”为先决条件才行得通。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思考片刻后他还是答应了“梅尔塞塔斯”的要求，「说起来声音系统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是用合成人声说话的吧。」
【SYSTEM:在普通人无法使用的系统信息框里说话才更符合魔法师的作风吧。】
【SYSTEM:狛枝先生觉得那样更好吗？】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打字有打字的方便。抓住她大言不惭的胡扯背后的重点疑问，狛枝刚想表达自己其实并不在乎这类功能，的这一时刻。
“——嗯……这样就可以了吗？”
伴随细软电流的朦胧声音越过电波忽然在耳机中响起。这确是那熟悉的、拨开浊流而来的静谧的回响了。可他却又仿佛第一次听见它一般惊讶与新鲜，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陌生的鼓点也经由心脏，提前悄悄告知了每一根骨骼。
说不在乎也是骗人的。
「你……究竟是谁？」他的手无法抑制般地在屏幕上打下如此疑问。
“……唔，回答起来稍稍有点复杂的问题呢。”女生“嘿咻”地靠着门板坐了下来，带着沉思的表情一边慢悠悠地组织着话语。
“准确地说，我是由HNT公司为EVE1.0设计、制作并搭载的三千台学习型Artificial Intelligence的其中之一。也就是人工智能。”女生有些腼腆地轻声一笑，“和狛枝先生不同，是仅生活在此处的‘住民’哦。”
「也就是说，你是经由HNT公司制作完成，比起NPC却又搭载了学习等其他功能的AI程序？」
“嗯，基本可以这样说。……”
「其他功能具体是指？」
“唔……有很多吧。比如监管数据权限，拥有调用声音库系统的权限，还有的就是辅助用户使用了。像是刚才那场战役，就是狛枝先生在我的辅助下才能取胜的哦~”
诶？
被她如此提及狛枝才想起，刚刚那场战斗中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用魔导书挡下的一击、低级魔法所造成的巨大僵直、看似乱七八糟却经过了精密计算以保证boss始终在自己范围内的多角度攻击，甚至还有一开始误以为是错漏的打哈欠。这些他或多或少曾经怀疑过的细节，竟然在之后胜利的喜悦与“NPC会说话了”的终极冲击下被忘得一干二净。
“……魔导书是我的武器用具，而那个马形魔物boss是骑士的搭档，理论上搭档的武器可以抵挡搭档的一切攻击——程序是这么设定的;还有不是因为低阶法术僵直大，而是我特意挑选了僵直比较大的低阶法术使用啦~得出保证boss不出你的攻击范围的战略则是，狛枝先生的鼠标键盘速度比平均值还要低0.43秒多，我的系统根据这个计算做出的战斗策略调整而已。至于打哈欠，”女生说着说着真的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顺势揉揉眼睛，“…就很困嘛。”
AI说多了话也会犯困么。「……你真的没有搭载读心、阅读记忆之类的机能吗？」
“是魔法哦，因为我是魔法师嘛。”她晃了晃粉色的脑袋，一脸的理所当然，“虽然暂时扮演着AI的角色呢。嗯。”
尽管是稀松平常的口吻，但和在系统信息栏发送消息的她又有些不同。那个穿着【SYSTEM】马甲时大言不惭的孩子王气息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腼腆的踌躇，与不确定的自我肯定。仿佛取消了将思维转换成文本内容发送出去这一过程后，她就像个真实人类少女一般，一边在脑内组织着语言，一边断断续续把握不了说话的节奏。
……要命，这什么可爱的设定。不小心想象了一小下的狛枝下意识用手蹭了蹭发烫的鼻尖，赶紧一通操作将话题转移。「那么只有我战胜了boss而其他玩家没有，也是因为你是魔法师的原因？」
“这或许是因为，大多数玩家只是希望完成任务，而狛枝先生则想要能够打倒boss取得胜利吧。嗯，大概。”
“刚刚也说过了吧？我们是这里的‘住民’，与机械的NPC不同，我们这些协力者的任务就是听从玩家的指令，达成玩家的愿望。”
听她用清澈的女声说出“愿望”二字，心中自认为早已坏死的什么不安分起来，试图用接连不断的震颤挣脱黑色的痂，重新占据内心一般。
回过神来已经快和AI小姐聊到零点，铁匠铺外围的火光淡弱不少。女生站起来拍拍衣裙，顺势将黑斗篷拢紧了一点。“差不多好像快有人要来了，我们出去吧。”
「名字」
自己的指令彼一发出，她即刻停住脚步转过头来。
「我希望你能够直接用名字称呼我。不加称谓。」
短短的一行命令，狛枝增减许久才发送出去。屏幕那边的女生眨了眨眼睛，不理解用意般无辜地望向他。
「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你有自己的名字、或是代号什么的吗？」
女生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随即指了指头顶的名字，“这个就挺好，是世界的随机性赋予我的东西。换言之，是我为数不多的私有物哦。”
「诶？不喜欢梅尔塞塔斯这个名字吗？」
名叫七海千秋的女孩摇了摇头，佯装生气的表情顺势柔和了，“但我更喜欢海黛。”她带着笑意说道。
随着七海推开门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Genesisol游戏世界中，村庄第一个寂静的深夜。随着最后一波庆典的结束大多数玩家都登出了游戏，回到了现实世界，网咖彻底安静下来，换班的服务员专注地摆弄着手机，现实世界与游戏世界终于迎来了共同的宁静。
肉眼已经几乎看不见篝火了，只有将视线投向更远的地方，才能在余光中找到尚未完全熄灭灰烬勾勒出的色块。仿佛追求的东西永远都存在视线的死角之处。
但今夜，它的所在之处似乎鲜明了一点。
“狛枝君。”
她毫不费力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像掠过夜空的夜游鸽。狛枝回过神来，面前名叫七海千秋的女生站在两三级台阶以下，从斗篷中伸出手来伸向了自己。夜色的柔和融进她的表情。“今后也多多指教了哦。”
狛枝看向eve1.0机器连接的仿生手臂，从一开始便因故障耷拉在一旁。鬼使神差般，他像它们伸出了仅有的右手。
尽管回应手掌的是意料之中机械的冰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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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说了很多遍了但还是让我再说一次：狛枝小天使生日快乐——！！
原来更新的竟然是〇……这次更的壹与贰怎么想都有点违和呢。
感觉文风变了不少写网游文打斗好累好烦啊……想写酱酱酿酿了（
那么来个随堂QUIZ吧！问：七海千秋究竟是什么？
不二咲牌AlterEgo，谁用谁说好。（人工成长智能）
性感客服，在线聊天。（←客服）
Siri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级程序自动回复）
你可能是盗版系统的受害者。（BUG）
亚丝娜（x）（真实玩家）
以上皆非。
设定已经糊好，答案将在日后更新中放出~~欢迎评论留言交流脑洞wwww
